第6章 买安全药（1/2）
也不知道，第一次是不是像江姗姗说的，会很疼。
她静静地等待着……还没开始，就在心里念起了课文……
妃嫔媵嫱，王子皇孙，辞楼下殿，辇来于秦，朝歌夜弦，为秦宫人。明星荧荧，开妆镜也；绿云扰扰，梳晓鬟也；渭流涨腻，弃脂水也……
《阿房宫赋》背完，又默起了《长恨歌》:汉皇重色思倾国，御宇多年求不得。杨家有女初长成，养在深闺人未识。天生丽质难自弃，一朝选在君王侧。回眸一笑百媚生，六宫粉黛无颜色。春寒赐浴华清池，温泉水滑洗凝脂。侍儿扶起娇无力，始是新承恩泽时。云鬓花颜金步摇，芙蓉帐暖度 。 苦短日高起，从此君王不早朝……
念着念着，念出了声，忽听一声轻笑，“我有那么昏吗？”
陈宁蓦地睁眼，严知寒已经起身，他微弯腰看着她，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，“这么大点儿，倒是什么都懂，我还真是小觑你了。”
陈宁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，同时又暗怨自己，背什么不好，要背这种惹人遐想的词句。
“叔叔，这是我们语文书上的课文。”她坐起来，脸上的表情十足地端正。
“你这倒会变相讽人了？”欺负他没读过书吗？
严知寒虽然没进过学校，自小也跟着朱管家学了些基本的文化知识，加上他天资聪慧，又拥有一目十行的本事，天文、地理、兵法、精算也是涉猎不少。
“没有……没有……”陈宁摆手否认，她只是替自己做解释，一时没考虑这话说出去竟有不妥。
严知寒看着她一脸怯态，无奈又觉好笑，“你这老鼠胆，跟我这么些年，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可他偏偏还就吃她这一套。
她越是柔弱，越是表现得不堪一击，越是能激发他心底的保护欲。
他想保护她，这种念头，从十年前她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开始，延伸到她变成了一个青涩懵懂的少女……或许……
我没有别的本事，就想一辈子陪着叔叔，报答叔叔……
一辈子？严知寒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个词，心里不免有了触动，一个女人拿一辈子在他身上下赌注，他怎么能让她输？
他欠身靠近她，专注认真凝着她的脸，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真假。
陈宁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脸，连装模做样都不敢了，紧张得抿唇，再抿唇……
第三次还没抿上，一片温热贴了上来，陌生的感觉从她的唇瓣炸开，她有一种小时候吃跳跳糖的感觉，舌尖在一惊一跳。
她惊恐地睁着眼，随着呼吸一层层被抽离，眼皮一点点垂下，直至阖上，只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，迫切想要抓住些什么，她探着手，往前虚招，手被牵住，包裹在一双大掌中。
短短的两分钟，结束后，陈宁一张脸憋得通红，她是初次和人接吻，换气什么的全然不懂。
严知寒有些意犹未尽，但她的反应实在太过笨拙，他真怕这丫头把自己给憋死了。
“吸口气……吐出来……再吸……再吐……”
陈宁跟着严知寒的指导吸气、吐气，好一大会儿，才将自己的呼吸调回到正常的频率。
谁说接吻美好来着？
她这会儿心里都留下阴影了，以致于一晚上都在做掉进水里，拼命喘气，拼命招手呼救的噩梦。
……
第二天，陈宁正准备去上学，刚走出大门，迎面就撞上刚从外面回来的晨光。
晨光将外套搭在肩上，花衬衫领口的纽扣散开几颗，脖子上依稀可见女人的口红印，还有些深深浅浅的红痕。
陈宁知道，晨光一到晚上，总是借着去监管关清帮旗下的产业为由，跑到夜场喝花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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