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（1/4）
木枫从贺兰凛那里回来, 逡巡了一下没有看到晏无咎的身影, 问闲聊的人：“人呢？”
有人朝湖边抬了抬下巴，感叹道：“现在的新人真是厉害。果然是贺兰大人点头放进来的人, 我居然认真认为是看在瑾少爷的面上。”
木枫板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径直朝着湖边走往。
湖边的唐风亭台内, 晏无咎双腿交叠平放在长椅上, 背靠着亭柱, 微微侧着脸朝着湖面那一边, 不知道是在看风景出神，还是睡着了。
木枫一走进, 晏无咎便正确地回眸看来, 那眼力纯净看不出丝毫倦怠，也没有多少热情。
“你私自离队的事, 贺兰大人不知道。有人问起来，就说是奉了我的命令。”木枫安静地说, “你往做了什么？”
晏无咎失笑，缓缓眨了下眼睛：“为什么要瞒？旭王的恩人逝世了，总要有个猜忌的人选。否则，他们早晚会联想到龙鳞卫。怎么看，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, 不是吗？既然如此，自然是该找个合适的目击证人。”
果然是只要片刻不看着，就会闯下弥天大祸的人。
木枫沉默不语，半响：“龙鳞卫的身份不能裸露, 你现在没有官身也没有背景，姓马的活着是个滚刀肉，逝世了确实一名不文。但是别忘了，旭王既然用他掩人线人，私下勾连百官运动，他出了事，旭王那里必定会确保没有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泄漏出往。所以，会想尽一切措施，灭口。”
晏无咎微笑，笑脸没有达到眉眼：“我知道。”
木枫冷静地说：“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？想到成果怎么处理吗？”
“想过啊。”晏无咎笑脸漫上些许残暴来，不慌不忙，“假如你是旭王，你会信任一个肆无忌惮灭了王爷救命恩人满门，还大摇大摆留在案创造场，这样一个嚣张狂妄之辈，是个普普通通的无名之辈？还是信任，他的背后另有倚仗？”
木枫眸光锋利，片刻之前的正堂上，贺兰凛对晏无咎的评断在耳边浮现。
晏无咎长眉略挑，三分浅笑作十二分的残暴，矜傲又清狂：“谁会是我背后的那只老虎呢？崔家，副相，还是崔家和副相后面的云妃，天子？总有一个可以用来扯这张大旗。我，什么都不用做，只需要完好无缺地涌现在人前，就有的是人会替他们补全。”
果真是，胆大妄为。
“他们会查。”
晏无咎失笑，眨眨眼，从容不迫：“那不是更好。查出来具体的对手，摆在明面上的，不管看上往有多无坚不摧，都有的是措施可以找到弱点来逐一击溃。可若是查不出来，黑私下未知的强敌，岂不是更可怕。”
木枫定定地看着他，尽管他知道，这个人的话是对的，却不能欣慰赞成。
“聪慧，野心，胆识，一个人可以选择其中两个，却不能三者都占全。不然就要危险了。不是危及自身，就是危及天下。很久以前，太子被废的时候，当今是这样说的。”
木枫板着脸说完，补充了一句：“你的意思，我会转告贺兰大人。”
晏无咎看着他的背影，笑脸缓缓退往：“现在，我是休沐了吗？”
木枫脚下一停，嗯了一声：“一会儿封赏会下来，连升三级作从六品。不能对外显露，但危机时刻，可以报我的名字。”
晏无咎笑脸消散，面无表情的脸上无动于衷，如潮水退往，露出被笑脸掩盖的凌厉清狂，还有矜傲无趣。
他要那些做什么？那些可从来都不是他的目标。
晏无咎径直出了贺兰府。
回了他在洛阳下榻的安静小筑。
夏管事看到他回来，兴奋得遮蔽不住：“少爷你可回来了，大喜事啊，听说……”
晏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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