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章:抗旨西行(2/6)

,江流又是叩拜了下往。

再仰开端时,他静静地凝视着法明。那眼睛就像能看清天地的真理一样,清澈到令人自卑。

许久,法明也只能苦笑道:“因果循环啊……徒儿,往将为师那紫檀盒子取来。”

“是。”江流叩首,转身往法明的卧榻取来平日里当成宝贝一样的紫檀盒子。

开了锁,法明将一锦娟取出,交予江流:“徒儿且看。”

这锦娟手感顺滑,柔嫩至极,乃是江流平生未见的上好布料。只是透娟看到字字血迹,让人惊心。

翻开锦娟,江流顿时面色大变,脸上尽是从未有过的惊恐:“师傅……师傅既知徒儿身世,为何不早早告诉!”

“虽知身世,却又恐误了你修行,故而不宣。本日你执意下山,也只好……”法明欲言又止,微微发抖着取出一汗衫交予江流,道:“此汗衫当初与你同篮而来,你且收好,权当是信物。”

江流只感到一股气血涌动,几欲喷洒而出,却也忍住,深深叩拜。

“弟子这就往了了尘缘,若得回来,必常伴师傅膝下,以报十八年养育之恩。”

“往吧。”法明深深闭上了双眼。

江流默默地走出金山寺,径直下山,一言不发。

这一刻,天边流云飞舞。

……

越日,江流来到江州私衙,求见生母殷温娇。

那衙役见他身穿僧袍,却留着一头俗世长发,只道是鸡叫狗盗之辈,不允进内。

恰逢言语舌战之时,有一中年妇人推门而出。

江流见其生得雍容,举手投足间尽现华贵之气,立即上前拜见,道:“女檀越有礼了。”

那妇人一见江流,大惊失色,口不能言,细细打量,又面露怀疑,双手合十敬道:“小师傅何许人也?”

“鄙人祖籍海州,现为金山寺一俗家弟子。”

“海州?”妇人又问:“既是海州。为何又在江州出家?”

“盖因家父高中状元。奉皇命往江州赴任。途中遭遇贼人,父被杀,母被占,鄙人满月即被放逐江中,幸得金山寺恩师搭救,方保生命。”

妇人顿时面色煞白,急忙握住江流手段,道:“请小师傅进内安坐。”

待坐定。上了茶,屏退左右,妇人悻悻问道:“小师傅方才所言,可有凭证?”

江流取出血书,双手奉上:“有汗衫血书为证。”

那妇人将信将疑,翻开血书看了一眼,却是哭笑不得,片刻之后,又面露难色,淡淡道:“贱妾正是殷温娇。”

江流猛地一睁眼。立即跪下,喊道:“母亲在上。请受孩儿一拜!”

不知为何,他从殷温娇眼中看不到丝毫愉悦之色,按理说,十八年骨肉分别,再相见,不应如此。

莫不是书信有误?

殷温娇扶起江流,嘘冷问热,又问清了这十八年的过往,俨然一副慈母面容,却只字不提报仇之事,只道:“我儿接下来且欲如何?”

“上京,告御状!”江流果断答复。

殷温娇顿时面如逝世灰,哀然道:“不可。”

“为何不可?”

“我儿已是出家之人,怎管得俗事?”

“孩儿未剃发,未受戒,怎算得出家人?如此大仇,不报妄为人子!”

此话坚决,殷温娇迟疑再三,也只得叹道:“御状又如何轻易告得,你外公乃当朝殷丞相,待我书信一封,你且往长安,交予他便可。”

说罢,殷温娇取来笔墨,书信一封,封蜡,交予了江流。

江流收好信件,三拜殷温娇,方出了私衙大门。

径直返回金山寺,江流收拾了行囊,昼夜兼程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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