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章：抗旨西行（3/6）

往长安。

……

半月后，皇城东街殷丞相府。

“请檀越代为通报一声，有江州亲戚来访。”江流对把门的小厮说道。

那把门的小厮高低打量江流两眼，依旧是那副衣着，多日赶路却已经是污淤不堪，立即大喝道：“往往往，小叫花子别处往！此处哪里有你家亲戚！”

江流迟疑片刻，只得改口道：“鄙乃江州游僧，受殷丞相之女殷温娇之托带来家信一封，还烦转交。”

说罢，便从衣袖中取出未开封的书信交予小厮。

那小厮将信将疑，接过信封看了两眼，想来是不识字，便将侧门开了一条缝，静静进了往。

未几时，大门洞开，一位发须花白，衣着华贵的老者携众人而出，手中紧握之物，便是方才交予的信函。

见到老者，江流立即双膝跪下，喊道：“外公，请受小甥一拜！”

说罢，便是三个响头。

殷丞相见了江流，感叹万千，拉着江流的手便往府里往。

待坐定，殷丞相方道：“你父母之事，我已知晓。小甥已是出家之人，此事待我细细思量。你且住下。”

“全凭外公做主！”江流立即叩拜。

当晚，殷丞相便为江流安排了住处，如此多日，衣食用度一概不缺，却不见再提及报仇之事。只言要予江流谋一名寺方丈之位。

江流道：“大仇未报，无心他想。”

殷丞相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，不做详谈。

月余，江流安奈不住，只身往皇城，见一高冠老者刚欲出城，言明来意，立即受引见，一纸告了御状。

当夜，殷丞相受唐皇急诏，面圣回府之际见了江流，却只是一味叹息。

越日，殷丞相发六万御林军往江州，逮捕了江流杀父仇人刘洪及李彪。

应江流之请，李彪被当街活刮，又奏请了圣裁，要将刘洪在洪江渡口剖心以祭亡父陈光蕊，得圣允。

祭奠当日，江流请母殷温娇往洪江渡口观，殷温娇闭门不出，无奈江流只能单人前往。

待剖了刘洪祭奠，忽见江上一尸骸飘来，细看，只见那尸骸面容与江流如出一辙！

江流失声痛哭，认为亡父显灵。

未想，那尸骸竟睁开眼睛。逝世而回生。只道是：“当日放生之金鲤乃此处龙王。故而受其救助，收了尸骸魂魄，本日沉冤得雪，故而回生。”

忽闻一衙役来报：“夫人已自缢身亡，留书曰：‘一女不事二夫。’”

江流顿觉晴空一霹雳，哭喊道：“母亲何必如此？”

殷丞相只叹了一句：“女儿贞烈，当日为保亲儿委身贼人，本日沉冤得雪。乃往。”

说罢便着众人返，不再理会江流。

洪江渡口，只留陈光蕊，江流二人。

江流失声痛哭，陈光蕊却只是默不作声。许久，方道：“你对我有恩，方如实相告。”

江流不解，夹带抽泣喊道：“父亲何故如是说？”

“你可知，你诞辰几时？”

“只知是盛夏之时。”

“你可知我与你母何时成婚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立春。”陈光蕊淡淡说了一句，转头便走。

一道霹雳闪过天际。江流恍然大悟，只感到胸中一阵剧痛。一股鲜血喷洒而出，深陷昏迷。

当地渔民将江流送返金山寺，昏迷七日，寺外竟无一人来探，仿佛尘缘真断。

……

七日之后，江流醒来，恍恍惚惚间见师傅法明递来一碗净水。

饮下，法明又往倒。

江流问：“师傅，那血书，可是与徒儿顺江而来之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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