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章：抗旨西行（4/6）

？”

法明身躯一震，背对江流，却是不语。

“我母成婚之前，便与刘洪有往来，我乃刘洪之子，与陈光蕊无干。今天想来，那血书所写分尽不差，鼓动我上京告状，却是未提及徒儿生父乃是陈光蕊。想来，必不是我母亲笔……”

法明不答。

“为何我与陈光蕊生得如此类似，却不似那刘洪。师傅，徒儿心中苦啊。”江流仰面叹息，久久不能自拔。

法明低头倒水，又将水递到江流眼前，道：“既知俗世苦，何不成佛？”

江流不接水，只道：“师傅可否告诉，那血书是谁人与你？”

“那日为师在江中救起你，是夜，正法明如来托梦，告诉他日若你要下山，便将这血书交予，无需多言。醒来之时，已见血书安置床榻。”

“正法明如来？”江流苦笑道：“他为何要陷我于不义之地。我母弃我于江，恐与其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
法明双手合什，颂道：“阿尼陀佛，那刘洪罪孽深重，本日之果，也是他自种的恶因。徒儿无需自责。”

“那徒儿又种了什么果？”江流茫茫然道：“莫不是徒儿前世乃罪孽深重之人，今世方要遭这杀父害母之孽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？”

“善与恶，黑与白，皆因心而生，以众人之所喜为自喜，以众人之所恶为自恶，必进了魔障，无以自拔。有道是心清，则世界明。徒儿本日之苦，全因心中不清。”

“知，却不悟。”

“此乃众生之苦。”

……

是夜，正法明如来进梦。

“金蝉子，你可悟了？”

“金蝉子？”

“你乃金蝉子转世，成佛，尔后有惑，自愿堕进循环受十世修行，愿受众生之苦，求心中至道。今十世之期已满，若是悟了，而今开端，应当刻苦修行，脱八苦，他日必重返极乐，列佛陀之位。”

梦中，江流面色淡然，如秋水似镜。

“列佛陀之位？我之苦，修行得脱，众生之苦又当如何？世间受此苦难者，又岂止我一人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成佛，必放下，无欲无求，无执念。每每看见那信众前来礼佛，我便想笑。那佛经里已写得明明确白，他们一味贿佛，却不知西方众佛早在成佛之日便没了心肝，又怎会施惠与他。”

“成佛本是渡己，又干众生何事？那众生欲脱苦海，自会千辛万苦随众佛乞佛法，何需你管？金蝉子，你前世已有此惑，今世依旧，恐是进了魔障，今生亦无法修得虚空。”

说罢，离梦而往。

江流缓缓睁开眼睛，眼前一切朦朦然：“修虚空？哼。”

数日之后，江流康复，遍翻佛典。日日将自己锁在躲经阁中。

法明只道是江流顿悟了。心中宽慰。怎知江流长发一日日脱落，直至一根不见。

一日，江流来到法明座前，三叩九拜，道：“师傅，弟子要远行。”

“远行？徒儿欲往何处？”

“西天雷音寺！”

忽闻晴天一道霹雳擦过窗前。

法明大惊。

……

立法号玄奘，却不上戒疤。

半月后，玄奘来到长安。寻了当日引见的老者，经引荐，得见御颜。

庙堂之上，唐太宗高坐龙椅，细细打量着玄奘。

只见玄奘身披法明临行前赠予的袈裟，手持九环法杖，头戴红色众佛冠，心胸非寻凡人可比。

“下跪何人？”

“贫僧玄奘，乃一游僧。”

“所求何事？”

“贫僧欲往西天求取真经，恳请陛下恩准。批得通关文碟，得保一路畅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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