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八十章：抗旨西行（5/6）

。”

太宗轻捋长须。道：“我大唐泱泱大国，有佛经万典，何须西方求取？”

“此皆渡己之经。”

“渡己之经？你这和尚说得有趣，你不求渡己，难道还求渡人？”

“贫僧所求，渡众生。”

“渡众生？朕闻佛祖教人为比丘，上从如来乞法以练神，下就俗人乞食以资身。渡众生，又何须你？”

“众生愚蠢，又怎能受此苦修？故而流传不广。”

“哦？那你欲如何？”

“西方诸佛不渡众生，我便渡。西方诸佛不送经来，我便往取。众生不求法，我便送往。众生不渡己，我渡众生。”

这一通话说下来，全部大殿安静无声，在场的每一位朝臣皆是一愣。

许久，太宗轻声道：“佛学需斩断执念，你如此心性，已有了执念，如何成佛？”

“今生今世，不求成佛，只求普渡众生。还看陛下玉成。”说罢，玄奘深深叩拜下往。

这一刹，大殿之中所有人皆看向了太宗天子。

太宗也不言，只俯视玄奘思量着，许久方开口道：“如此僧人，确实难得。只惋惜我大唐国教乃道教，故而，不允。”

“若贫僧执意前往？”玄奘猛然抬头，眼力淡然。

“那便是抗旨不尊，当斩首午门。”说罢，太宗做一手刀下切之势。

玄奘不语。

太宗又道：“朕常闻出家人不打妄语，本日在这大殿之上，朕要你立誓，今生今世，不往西方。否则，以抗旨论处。”

玄奘依旧不语，不拜。

许久，太宗拂袖道：“拉下往，打进天牢，明日午时问斩！”

……

是夜，玄奘牢中打坐，有一狱卒悻悻前来。

“我乃正法明如来化生，金蝉子，你可知错？”

玄奘面色淡然，答道：“贫僧何错？”

“你执念渡众生，却不知众生愚蠢。如今却被打进天牢，只等明日问斩。届时，十世之约一过，百世修行烟消云散，再循环，便与凡人无异。”

玄奘藐视一笑。

“若知错，我便救你于水火。待出了牢狱，你必要苦修，不得再有那渡众生的妄念。”

玄奘闭目，双手合什道：“众生愚蠢，岂是你我也愚蠢？众生疾苦，佛位又如何安坐。心中有惑，又如何成佛？若天要玄奘遭此灾难，玄奘无话可说。只等明日午时，断了这百世孽缘。”

狱卒冷哼一声，转身便走。半响，又折返，道：“你执意西行，毕竟为何？”

“为取法，普渡众生之法。”

“你又如何知道，这西行路上有你所求之法？”

“无法，便找如来问个明确，解了百世的怀疑！”

“此往西行十万八千里，妖魔众多，危险万般，你凡胎肉眼，又如何往得？”

“如若天地无道，便让我逝世在西行路上，来世不再做这无法斩断凡尘的秃驴。”言罢，玄奘双目紧闭，不再多语。

狱卒长吁，却是不忍，许久，方小声道：“此往西行路上，有一山，名唤五行山，山下压一神猴，乃六百五十年前万妖之王。如得他掩护，西行路上必一路畅顺。我传与你两道口诀，一可破除五行山之封，二可透视凡人心事。此便当是了结你我当日看顾之约。往后之事，你就好自为之吧。”

……

御书房中，太宗翻阅奏折，却久久看不进眼，甚是烦躁。

一大臣静静问道：“陛下何故如此。”

“朕在思量本日那和尚。普渡众生啊……如此雄心朕尤不及，只惋惜错投了门派。”

“臣有一言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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